那我给您当干儿子怎么样?”曹阿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那有哪命?先生是贵人,我老婆婆可高攀不上。”曹阿南的母亲推迟着说,“干娘在上,受儿子一拜。”曹阿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母亲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小翠,快扶先生起来。”“干娘,您还叫我先生啊,您该叫我平儿。”曹阿南不满的说,“是是,平儿起来。”曹阿南母亲皱纹里都绽开笑容说,“嗯,谢谢干娘。”曹阿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给小翠和母亲一人一个,“过年了,干娘、小翠妹妹讨个喜庆。”“好好,平儿真孝顺。”曹阿南的母亲高兴得直擦眼角的泪花,这顿饭吃得三个人都欢天喜地的,母亲在小翠的搀扶下把曹阿南送到村口,还恋恋不舍的说,“平儿,有空就回家看看。”“好的,干娘,小翠妹,我会经常来看你们。”曹阿南强忍着心中的伤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村庄,路过父亲的坟地时,他忍不住嚎啕大哭,使劲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曹阿南回到宾馆天已经快黑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和礼花声让他越发的感到孤独,他下楼买了两瓶酒,又买点方便面和干果之内的东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电视里的春节晚会快到了,插播着热闹的广告,曹阿南喝一口酒流一把泪,直到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至于电视里播的什么节目他什么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他头疼欲裂,口渴难当,曹阿南喝掉一大杯水后,感觉得好很多,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个逃犯所以他不敢给他母亲打电话,外面的鞭炮声开始闹腾起来,曹阿南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就像个行尸走肉般的在宾馆里待了三天,除偶尔下楼吃点东西以外,他就一直待在房间里。第四天的早上,宾馆服务员照例来大扫房间时,发现曹阿南已经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口吐白沫两眼圆睁,嘴唇乌黑,服务员吓得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