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被女人指甲刮开了花,吓得他捂住脸连连后退,嚷嚷着“别打别打”。
等人潮散去,老戴的警徽都被扯了下来,制服衬衫从裤子里溜出一大截,他嘶嘶吸着气,捂着被指甲刮肿起来的眼角,看着面前一脸“法不责众”的无所谓表情的民众,嘴唇嚅动几下,也只敢在心里怒骂几句那个姓朱的罪魁祸首。
家长们余怒未消,继续指控:“你们警察不是为人民办事儿吗?现在人民有难,你们管不管?”
“你管我们要什么证据?找那个姓朱的啊!”
“没错!我有个朋友就在那个学校工作,亲耳听见那姓朱的承认是他干的了!太他妈嚣张了!”
老戴整理警徽的手一顿,瞪着说话的人:“你怎么不早说!”
至于筒子楼前,也是一片兵荒马乱。
朱守成的家并不难找,几个曾经把孩子送到他家里补习的家长对这里都是熟门熟路。
曾经,这里是他们觉得全天下最安全、最保险的地方。
一个去年暑假送孩子在这里补习的女人,蓬头垢面地把门拍得山响,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朱守成,你开开门!你把门开开!你出来说清楚,我儿子是不是被你害的?!”
“我儿子去年到你这儿补习,回去就变了个人,不说不笑了,我们都以为他是叛逆期,可他今年年初自杀了!他死了!”
“你还给我们家送了花圈!”
“你有脸吗?你有心吗?!”
“朱守成!你把门开开!!你他妈的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女人哭倒在了朱守成门前。
还留在筒子楼里的人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旁边的年轻小警察被她绝望的情绪感染,不住声地安慰她,并告诉她屋里没有人,可女人根本不肯相信,从小警察的怀里挣出来,跌跌撞撞地拍响了朱守成隔壁的门:“有人吗?!有人吗——让我借一下窗户,我要去他家,我要宰了他……”
在楼下维持了半天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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