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手里的纸卷了卷,“啪”地一声敲到秘书头上,“我是问你户口本上是亲生还是领养!”
“户口本就不知道了,但听邻居说是亲生的,”郑秘书抱着脑袋,竹筒倒豆子一样快速回答,“我小姨跟他们家对门老太太认识,周六去打听来着。他爸叫翟建国,妈妈是个老师,最近几年邻居都没见过她。那个死去的姐姐叫翟犀月,还有个领养的兄弟不知道谁大谁小叫方初阳。翟辰从小就住在那个小区,应该是亲生的吧。”
“不可能。”高雨笙把a4纸重新展平,坐回椅子上良久不说话。
郑经悄悄溜到门口:“高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郑经,”高雨笙捏着那只毛巾老鼠在指尖摩挲,叫住了一脚已经迈出去的郑经,“如果你有不能确定却又很希望成真的事,会怎么办?”
郑秘书转回身来挠了挠头,忽然脑袋上灯泡一亮,跑去前台从花篮里抽了只非洲菊递给老板:“丢花瓣呀!”
高雨笙缓缓抬头,古井无波地看着自家秘书。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一边扯一边念:真的、假的,真的、假的,最后扯到的那个就是结果。”郑秘书诚恳地建议。
“有道理。”高雨笙点点头。
郑秘书欣慰地笑起来,感慨自己果然是老板的心腹,看看,他在自己面前才像个23岁的青年,天真又可爱。挂着老父亲的微笑功成身退,一只手刚碰到门,就听身后传来老板阴测测的声音:“郑秘书,你这个月的奖金,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