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去吃饭。”寇老干部回答。
男人的脊背僵了僵,随即冷淡地嗯了声,背转过身去,等待着属于他的午饭送上楼来。寇秋瞧着他孤零零挺着的宽平的背,犹豫了下,鬼使神差问:“将军,要不要下去和我们一起吃?”
——马克思作证,他说这句话时,绝对是没有想过对方答应的可能性的。
但令他惊讶的是,男人居然犹豫了下,随即苍白的手指重新扣上帽檐,正了正徽章,站起身大踏步迈出门去。
寇秋:“......将军?”
“走吧,”男人顿了顿,眼睛看向他,“不是说吃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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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区的人都觉得自己这一天恐怕是眼瞎了。往常都要为了份数不多的食物打的头破血流的汉子今天安静的像是小奶猫,坐在餐盘后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小心翼翼地用余光飞快地瞥一眼,随后又忙将目光转回去。
“真是那位?”
“是——见鬼了,他今天来这儿干什么!”
这可真是新鲜,在七区待了七-八年的老油子都瞪大了眼,跟看从西边出来的太阳似的。
“他身边是谁?是不是咱们那个狱花?”
“我知道,就是那个当时还敢冲上去的——”
“嘘!”
七区里的人,都知道最近的新人里头出了朵狱花。
这狱花是和将军一样的黑发黑瞳,一张脸生的又小又白,有人悄悄拿手比划了下,真的只有巴掌大。露出来的手和脚,都白的跟要透明似的,尤其那黑黝黝的眼,像含了钩子,看过来时,能看得人全身上下全都软的像水,只剩一块地方硬的要出水。
寇秋走到哪里,这些垂-涎的目光便跟到哪里。哪怕他现在坐在杀神旁边,那些人的眼睛,仍旧控制不住地直往他露出来的地方上瞟。
进了这流放地的,全都是死囚。
这也意味着,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本身便是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亡命徒——反正早晚都是死,死前不把这块肥羊肉舔上一口,他们怎么能安心?
寇秋这些天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坐在他身旁的男人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眉眼逐渐冷凝下来,忽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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