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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困兽(第4节)

的手不放,小姐,他不是你一人的,绝不是你一人的,他这般的人凭什么就给你一个人?凭什么,什么好的皆是你明晰一人的——不,小姐,他不该只是你一人的,那么好怎么能就你一人占了,就让你占了——”

她甚至有些胡乱了,词句一冲蹦出,字字敲在明晰一人的身上。

伺候,她听不得这两个字,亦对这个两个字反胃至极,她能想得到那般的场景,是怎生得让她痛彻心扉,睚眦尽裂。

只是她些许真是那几天淋了太久的雨了,淋得麻木了,竟没有感觉到冷,只是心尖还是不由揪起,神色静如死水。

是的,渐渐看不真切那个人的身影了,渐渐模糊在她的眼前,她目光一恍惚,仿佛伸手都抓不住,亦在察觉的时候已然放下了手。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好几日了吧,听闻他从国外回来,她满心等待,他却一直未曾回府邸,纵是那天归来,她亦恍若未见,半丝没有看清他的模样。

许久了吧,或许再许久,他们连彼此的样貌都会渐渐忘记了,人不就是如此这般么,这公馆有多大,想不见亦不是难事。

恍惚间,脚边竟有些许酥麻,她方才低头看了下去,是晚晚不知何时毫无声息地踱步到了她跟前,亲昵地冲她尖细柔声地唤着,昂着倨傲慵懒的头,鸳鸯眼舒服的眯着,舒润的毛发蹭得她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半晌,抬手,她含一丝浅笑,抚了抚被风吹乱了的发丝,见她抬手许芳竟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以为她要一掌掴过来,眼神惶恐地望着她,而她只是将发往耳际拨,淡淡地放下素手,轻淡地道了句:“好生休息。”

她利落地蹲下,将腻着她的晚晚牢牢抱了起来,仿佛抱着唯一的珍宝,抚了抚晚晚的毛发,指间温柔。

转身,回头,一丝一毫都没有迟疑,那样轻巧,仿佛她怀着的不是她丈夫的孩子,仿佛她所说的那个女子不是她丈夫的新欢。

她一直以为明晰是那样的,恣意刚烈,霸道决绝,可她的决绝竟像是骨子里的了,不像是外表面上而已,她怒她摔杯撒泼,她笑睚眦尽裂,她如今不言不语,清清淡淡如好捏的柿子,却又像是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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