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下一紧,他已知这件事不可能再重新编排一次让她知晓了,她不孕的事实竟是这般情形让她知道的。
“随安……”
他伸出手想碰碰她,因她像是被封住了一般,毫无反应,眼神空洞。
只是,他还未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推开,她冷喝的嗓音如冰爆裂开一般:
“你滚——”
生生指着门口,亦没有多看他,他心知不可能再多说甚么,心下莫名凉透了,薄唇紧抿,眼含深痛,脚下虚浮,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深深地闭了闭眼,艰难地步步离开。
直忍到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方泪如雨下,潸然不已。
她不是没有过希望,却那样被蒙在鼓里。
他太狠了,狠到她连唤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生生重重躺到在了榻上。
凉意正正袭来,空气静得如暴风雨后的苍凉,悄无声息的,晚晚忽的丛窗口跳了进来,跃上她的铜质卧榻,一声声尖细娇柔地唤着她,舔着她的面,毛发微亮的样子极为美丽,鸳鸯眼的眸子如一面镜子,映照她此刻苍白虚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