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我若重来,不相忘处,把杯酒,浇君坟土。(醉书楼 www.zslxsw.com)
……夜色渐浓,星星点点一点一点隐没在了乌云的帘布后,西洋的大钟秒针时针走动的声音竟比往日更加令她听得真切,冰寒渗人,天气渐暖起来的夜晚,还是这般如冬夜似的清冷萧索。
他抵着她冰凉光洁的额头,笑意莞尔,深情款款,说他明日来提亲。
时常,眯眼耐心地笑着看她,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明澈。
明日,无明日了,他再等不到来她嫁提亲的这一天,而她亦不会等他,他们之间何止隔着重洋,还隔着国仇家恨。
她从来狠辣歹毒,他说:不灭匈奴,何以家为。她自那刻起便明白,既然总有一天会残杀,不管今时今日他如何喜欢她,她都要提前一步在他有一天要如何她之前了结他,因她不能有仁慈,她生平接受的一切都是让她提早一步为自己打算,不能有任何动摇的弱点,若有端倪,便即刻要解决干净。
多干净啊。
她竟连夜画好地图,让自己父亲的部下对付曾经相待她如此之好的人,连她西园寺辉夜都在月下心惊自己的残忍和凉薄。
竟这般自私,唯利益是图,她竟如此出乎意料的狠厉。
樱花水墨的屏风,月影摇动,一室冷清。
只听得刀剑挥舞的声音,决绝而阴狠。
一袭靛蓝色的剑道衣,在木质屋子里,西园寺辉夜持着一把刀身狭长微弯的木刀,单刃柄较长,一劈一斩,一气呵成,眼神锐利冷静,面容灰暗却是冰霜到了极致。
良久,直到四肢僵硬,一个侍女恭敬地递上茶具,茶香清新,是她往日最喜欢的玉露,极其难得珍贵,平日里不舍得一点一滴,却是此刻,一口饮尽,好个囫囵吞枣。
“信子!这是何东西!难喝极了!”霎时薄怒,她扔了杯子,老远老远。
侍女低低唤道,见她喝得衣襟上都湿漉漉的,不禁诧异抬起眼瞧她。“辉夜小姐,这可是井上少爷特地为您从日本捎来的,是您最爱的玉露啊!”
是啊,往日玉露喝起来皆是清澄甘甜的,这番喝起来怎会如此涩味浓重,西园寺辉夜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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