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一会儿,就被对方催促着赶紧睡觉养神,温情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更谈不上多少伤感了,只觉得有点怅惘。
作为没心没肺的时空审判者,那点子不起眼的情感影响甚小,很快就随风消散了。
成婚那日,荣锦一早就被家里几个女性长辈拖起来梳洗打扮,陈母请了专门的喜婆过来给她开面做头,再穿上昨晚送到的喜服,倒腾了好一会儿才将新娘子的喜庆装扮收拾了出来。
婚礼昏礼,本应该是下午来接亲,晚上办礼,但是新社会已经不讲究那些旧习俗了。
陈向阳早早地就来到大门外报道,开了一流的红旗车队,让同一条巷子里的左邻右舍们大开眼界。
荣锦在鞭炮声中被大堂哥李长江稳稳地背上了绑着大红花和红绸子的头车,陈向阳随即跟上。
喜庆的唢呐和喇叭里的歌谣立时响起来,伴随着漫天的彩纸和喜糖喜烟。
车队缓缓地在拥挤热闹的人群中驶过,荣锦回头看去。
李婆子正擦着眼泪朝她挥手送行,爹娘和大伯堂弟妹他们一脸笑容地劝着,家里的一群后辈们围着她劝慰,老人家很快又开心了起来,气氛十分欢乐。
荣锦扭回头后轻舒了一口气,转回神后方才感觉到身旁那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近到她能听到他的呼吸,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淡然味道,能感触到他大腿上炙热的温度……
荣锦并了并腿,躲开那种灼烫的感觉,眼睛闪烁着水光,不敢再去关注身旁之人。
胡思乱想间,好似刚过去一刹那,婚车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震天响的鞭炮和锣响夹杂着喜庆的音乐一起涌进忽然打开的车门,立时让荣锦陷入一片嘈杂。
红色的海洋中,只有眼前紧紧牵着她的那只修长的大手最为明显,给与她无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