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张双臂足尖点地,不费吹灰之力越过将军府的高墙,不见了踪影。
一场大雪之后月色无踪,好在府上四处都有风灯照明,使人不至看不清脚下的路。周景夕独自穿过前庭回到后院,垂着头似是在思索,有人走近了也恍若未觉。蓦地,魏芙从后头重重拍了把她的肩,道:“殿下回来啦!”
五公主被唬了一大跳,回过神心有余悸地抚心口,半带训诫道,“副将这几日轻功大有长进啊,走个路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得亏你家殿下不是个胆儿小的,否则这深更半夜的还不被你吓死?”
魏芙悻悻瘪嘴,勾起个笑容干巴巴道,“属下也不是故意的,殿下莫怪,莫怪。”边说又抬眼望了望前庭的方向,脸上换了副不满的表情,“奇怪,我分明交代过,殿下回府要让人知会的,那些人是怎么当差的?”
周景夕瞥了她一眼,“不关仆从的事,我爬的墙。”
话音落,副将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呛,啊了一声道,“爬墙?好端端的,殿下您爬墙做什么啊?会自个儿府上呢,又不是做贼。”
将军面上懒洋洋的,拎着襦裙大步跨进自己的闺房。落完场大雪,进了屋子却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京都地界偏北,入冬之后天寒地冻,所以大户人家都烧地龙,十二个时辰并不间断。
起初在外不觉得,回到屋子里却觉浑身的疲乏。周景夕面露疲态,打了个哈欠坐在梳妆镜前拆卸珠花头饰,随口道,“方才,我恐怕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不愿闹出动静罢了。”
魏芙站在她身后帮忙,两手小心翼翼将高挽的发髻拆开。离了步摇同簪子,一头浓黑如瀑的长发便泻了满肩满背,她拿起象牙篦子替公主梳头,不解道,“不该看的?殿下在厂督府看到了什么?”
周景夕蹙眉别过头,避开魏芙手中的篦子,转而身子一动躺上了床榻。她眉间的忧色难消,单手枕在脑后,纤细的两条长腿翘起来交叠在一起,沉吟道,“说来也奇怪,方才蔺厂督将我送出府,前脚刚进去,后脚便有辆马车过来。我藏在石兽背后观望,你猜怎么着?那些番子竟从马车里扛下来三个妙龄女子,五花大绑,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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