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沉,失望与难过交织而来,呆立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任千山觑她面色,在旁边试探地开口,“殿下,这灵位可有什么不妥?”
“……”她疲乏地伸手揉摁眉心,摇头说没有,“叨扰档头了。”
二档头抱拳,诚惶诚恐道,“公主有令,卑职自当赴汤蹈火。”说完侧目望了望天色,复又道:“如今天色已晚,卑职送殿下回将军府吧。”
周景夕叹了口气,旋身摆手,“不必了。”说完迈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暗室。
一通闹腾翻天覆地,最后寥寥收场。西厂诸人垂手恭送,只见公主没什么反应,垂着头只身一人往府门的方向走,不回头,不抬眼,面上嗒嗒若失,失魂落魄。
脚步声渐远,蔺长泽从暗处缓步而出,眼帘微掀,她瘦弱的背影暴露在冷风中,鹤氅翻飞,耳后的乌发被寒风吹得略微凌乱。浑身上下都透着化不开的怅然,广袖灌入冷风,竟像要震袖欲飞一般。
转过一个抱厦,公主的身影彻底丢失在迷茫的夜色里。他收回视线,秦禄从后头跟上来,将兽耳手炉递去,复又退至一旁。打眼望,督主的神色倒是如常,只是眼底如筑严霜,侧目朝小少主投去一瞥。
念寒浑身一颤,小脑袋深深埋下去,怯生生喊了句督主义父。
蔺长泽沉默看了他片刻,目光微移乜向少主身旁的云雪,不说话。四下里寂静无声,未几,云雪蓦地便垂首跪了下去,声音出口,喉头不稳:“奴婢自知死罪,不求督主开恩,但求督主饶了姐姐。”
“雪儿……”云霜眼中急急掠过一抹惊惶,屈膝伏地道:“大人,云雪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绝没有任何害大人的心思,求大人放过她,奴婢愿代妹妹受过。”
厂督垂眼淡淡看着,语气出口却森寒,“上回,你设计引她发现女皇炼药一事,本督念你跟随多年,睁只眼闭只眼也便算了,你倒无法无天了?”动了肝火,他拿巾栉掩住口鼻微微咳嗽,秦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奉上茶水,厂督却漠然拂了拂手,语调里有些叹息的意味,“云雪,你已不是头回擅作主张了。”
云雪自知死罪难逃,也不求饶,只是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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