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但是这些人的良心敌不过生死,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他们现在只是在欺骗麻痹自己的良心,用谎言和酒精,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另外一人的身上,然后将自己拉扯出来,使得自己能够站在光明正大的立场上。
谴责对方,喝骂对方,声音越大,越显得自己坦坦荡荡。
呵,坦坦荡荡?
周巢喝了口酒,他的酒和其余人的不一样,白铁的扁平酒壶里面,盛放着浅绿色的酒,这是域外月氏族的烈酒。他也需要这样一个替罪羊,以防止商户中机灵的怀疑自己。
而且他对于那个自称为药商的人有些警惕,非常警惕,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行他总感觉有些冷意纠缠在身上,就像他曾经从大寨主那里看到过的那一柄刀。
那是大秦最上乘的腰刀。
非常优美的弧形,透着紫青色。
他这一行来的感觉就像是当时看到那一柄刀,感觉到上面那种危险,而且那一柄优美的刀就仿佛抵在他的后心上,他感觉到寒气,但是不知道那柄刀什么时候会插下去。
商队中所有人他都熟悉,只有那个新来的药商,所以能够借助这些人将那个人驱走的话最好,当然,这得要他还回来……
麻余高高站着。
他的身子本就消瘦,像是麦秆,右手挥舞着,伴随着商户同伴的喝骂声音开口,觉得心中些微的愧疚已经消失,只有对那害得好友一家离散之人的愤怒。
“等到他回来,我定然要让他说出真话!我要报官,去雇佣域外的武士,杀了他的人头祭奠老孙!”
他复又重重挥舞了下手,引得一阵附和,无意抬头,身子却骤然僵硬。
旁边骂的最凶的圆脸汉子看到了麻余的脸色,看见他因为酒液作用而通红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愣了一下,然后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样,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身子也一样僵硬下去。
在火焰照不到的黑暗当中,静静站立着一人一马。
不知道已经站立了多久。
本该消瘦的骏马此时在阴影中却显得极为高大,马背上沉默的男子身子挺得笔直,身上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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