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顶多损失电视机、电冰箱,就怕遇到狠的直接入室抢劫。
陈国良连连摇头“我不走,我一走学校就散了。去年分配来的那个老师,三个月不到又跑了,娃娃们全指望着我上课。”
陈桃默然无语。
陈国良又抱怨道“唉,现在辍学的孩子越来越多了。县里、乡里要收什么教育附加费,一学期就是100多,农民都快供不起娃娃读书了!”
陈实骂道“都是贪官污吏乱来!我在学校专门查过政策,中央早就规定了,三提五统不能超过农民人均年收入的5,地方上明摆着违反中央政策!那个教育附加费也是乱收的,反正就是想从农民口袋里抠钱。”
陈桃在城市里待久了,再回到农村,宛若进入另一个世界。父亲和弟弟不停抱怨,她只能笑着附和,偶尔说几句安慰话。
1995年的中国经济飞速发展,而农民的日子却越过越艰难。
乱收费、乱摊派、乱罚款,统称“农村三乱”,全国皆然,不是一县一地的问题。至于原因,不便细说,我们只需知道,九亿农民正在给中国的崛起持续输血。
把年货都搬进屋,陈实突然说“姐,我不想教书了,很没意思。”
“胡说八道,”陈国良怒道,“好好的中专老师你不当,你翅膀长硬了想飞啊!”
陈桃冲弟弟悄摸眨眼,陈实立即闭嘴。
春节期间,陈桃走了好几户亲戚,她发现全都欠着自家的钱。而其他村民家里,除了有外出打工的,其余都过得很糟糕,甚至连年货都置办不起——家里有钱,全是白条。
农民辛辛苦苦种粮食,除了缴税以外,还要平价卖给政府,交粮之后不够吃,就只能高价从市场上买,这叫“逆价粮”。即便如此,卖平价粮给地方政府的时候,也往往拿不到钱,只能拿到一张张白条。
陈桃感觉很难受,儿女私情暂时放到一边,跑镇上给宋维扬打电话说“我想帮帮村里。”
“什么情况?”宋维扬问。
陈桃简单说了个大概“我觉得吧,咱们的可乐越卖越好,对白芍等药材原料的需求也增多了。最近两年中药材价格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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