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两人对视跪坐,分别看着各自手中情报简信。
“噗!”
李斯忽然一笑,眼角一瞄盖聂正襟危坐皱着眉头,低声一呼:“没事,没事。”
盖聂收回目光,还未过多久,只见李斯嘴角终是抽搐出一片笑来,趴在案台上,捂着肚子,憋着笑意。
见盖聂又看过来,李斯终于不再忍受,放开声音大笑,又哭又笑涕泪交流。
“如果韩王安见你这样,或许要给你叫御医呢。”
想到那种场面,李斯笑的更加放肆,片刻后盖聂依旧冷眼,李斯这才有些尴尬端正。
盖聂问道:“从未闻李斯兄笑过,今日当是少有放浪之举。”
“孟浪了。”李斯躬身一拜:“盖聂兄可知我为何而笑?”
“笑韩国罢。”
“是也不是。”李斯霍然起身,摇摇头。
“愿闻其详。”盖聂有些意外。
“既笑韩国,也笑我李斯,同样也笑我师哥韩非。”
“韩国之举,献美人,献水工,献熟稻,最后行谋刺之例,一切看似皆有可行性,甚至是前任成功典范,但何其蠢也!”
“而他们最愚蠢的就是,愚蠢到了以为别人和他们一样的愚蠢!”
“若是这样,怎么不请得巫师,以祭天地,苍龙临空,降秦三丈暴雨,秦人尽为鱼鳖,连根灭秦,这样还大省力气!”
“他们或许会质问你,降雨恐会连累韩国。”盖聂缓缓道。
李斯一板一眼道,“此雨只落秦国,他国岂能受此恩惠?”
“他们或许会怀疑脑中犯疾,病入膏肓。”盖聂与李斯对视,相顾一笑于不言中。
李斯走至窗边,徐徐道:“古往今来,强国之道无奇术,荒诞之谋不济邦。以诡异荒诞之谋算计他国,而能强盛本邦者,未尝闻也!”
“韩国啊,已是冢中枯骨,路边俯拾即是的腐肉,可我师兄韩非却依然故我为这样的国家效力,你说可不可笑,可不可悲。”
李斯看向盖聂。
盖聂默然无声,似在思索其中含义。
“而我呢,专研功名利禄,忘却身前身后名,若不是秦王恩典,哪还有我李斯现在为他效力的时候。”
“盖聂兄体会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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