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看不起,这些人即使受过提拔也不会与他站在一起。
能剩下的,只有那些足够正直、为国的大臣。
偏偏这一次,这些传统的读书人都会反对夺情,这会使他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一直以来张居正很有政治才华,深谙斗争手段,可这一次与他从前的一切斗争都不同,备受非议的尴尬处境让他不能像过去那样采取措施,极为被动。
既不能进,亦不能退。
陈沐知道皇帝连下两封诏书是在杜松回报的第八日,宫中将陈矩派来,说皇帝召他入宫,同时带来小皇帝对张居正的第三道诏书。
“连日不得面卿,朕心如有所失。”
这哪里是什么诏书?分明是情书嘛。
北洋军府衙门外校场,随从武弁将警戒拉得极远,随同宦官前来的锦衣也撤出二十步,与陈沐并肩缓行的陈矩从玉带腰囊中捻出一颗冰糖放入口中,轻轻含了片刻,道“朝臣已有所动作,咱爷们不知皇帝爷爷召靖海伯要问询什么,但几日前,天上有彗星出。”
“彗星?”
陈沐穿绯服纯色狮子暗纹袍,衣袍下摆从左到右撩起别在腰间,两手插在军服马裤的裤兜里,脚步顿住。
他太喜欢裤兜了,以前走路手除了扶着官袍玉带都不知该往哪放,特意让被服厂给自己做了一套骑兵军服,为的就是这裤兜让手能有个地方放。
含着冰糖的陈矩极为不习惯陈沐这种大大咧咧的穿衣方式,太不雅观了,倒不是军服马裤或外面暗纹中单袍的缘故,主要是陈沐在绯色中单袍下面穿了件素色缎子短中衣,也就是睡觉时穿的白上衣。
这种撩袍子插进腰间玉带的穿法是这个时代的习惯,人们骑马时会这样把袍子撩起,但为了舒服,陈沐这件中衣没有扎在马裤腰带里,这就导致他手插兜时露出绯的、白的颜色……就像把内裤露到外面,是一种多么没品的穿衣方式啊!
“是啊,彗星。”陈矩嘬着冰糖颇为发愁地摇头,也不知是愁彗星还是愁陈爵爷的穿衣品味,道“来的真不是时候!”
自古彗星被人们当作灾祸即将发生的征兆,因此民间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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