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我……”
赵用贤的反应很有意思,‘咔哒’声中燧石杆被板上,却并没多少畏惧情绪,张口叹了口气,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好跟陈沐说的,干脆一梗脖子看着陈沐不说话了。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赶紧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更有意思的是邹元标,飞身离座张开两手像只老母鸡般将座位上的赵用贤护在身后,高声叫道:“大帅要杀他先杀我!”
杜松面无表情地站在陈沐身侧,余光瞟了一眼陈沐拿在手中的铳,看见保险还卡得好好的,便放下心,迈着大步去往厅门口告诉外面的侍卫如果一会儿铳响了维持秩序,让军兵不要乱。
过去的手铳、鸟铳都是没有保险的,这个创举是来自戚继光的蓟镇军器局。
戚氏不和人抢生意,蓟镇军器局所造军械皆为蓟镇军兵自用,专造铳、炮、刀、矛、甲、车六物,保险也不是个多难造的东西,只是个小移动机关,不板上它就卡着扳机与燧石杆。
戚继光弄出这个的初衷也并不是为了防止误伤,而是在鸟铳队齐射中增加一个动作步骤,以避免铳手过早放铳。
杜松知道陈沐是想吓唬人,真要杀人,他就没见陈沐说过一句废话——像他所追随的这么怂的大帅,一般都要等要杀人的人死透了才开始说风凉话。
“你滚蛋,坐回去!”
陈沐干脆将鸟铳丢到赵士桢怀里,看着邹元标乖乖地像只鹌鹑坐回座位,特别想踢他一脚。
“你们五个好奇怪啊,就没想过,为什么朝廷内阁次辅、各部部堂、地方大员都一声不出,就你们五个愤怒青年给朝廷上奏疏?”陈沐说着抬手指向邹元标,道:“还有你,居然还能想到贿赂张鲸让廷杖打得清点,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这五个人除了赵用贤都是年轻人,最年轻的邹元标才不过二十六岁,真说起来也就赵用贤是个愤怒中年。
而且不论年龄长幼,都没有为官经验,不过是在翰林院编了几年书,唯独沈思孝在外头做过一任县令,这就已经是见识远大的了。
“旁人上奏不上奏与我无关,我看见了,这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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