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军舰队与邓子龙舰队航行时遭遇暴风,与能随时让舰队散开的转航行去往巴拿马的邓子龙舰队不同,陈矩不能让舰队失散。
要死要活,他们都必须与南塘舰在一起。
六天穿越暴雨使舰队偏离航行,带着禁军在暴风中不曾停歇的咒骂远离暴风海域,当疾风骤雨初歇,海浪中沉浮的禁军将士重新回到阳光的怀抱。
陈矩头上戴着无翼乌纱,端着望远镜眺望。
他的形象相较自阿卡普尔科出海时早没了那雄姿英发,绯色蟒袍上沾着印成地图的大片盐渍,发巾下的头发也没了光泽甚为干涩,无精打采。
尽管只有六天,对舰队中每个人来说却都好似一年般漫长,有人落入海中失去海员、有船舰相撞损毁海上、有补给散落无处可寻,噩梦般的经历困扰着舰队每一个幸运儿。
包括陈矩,他曾在与邓子龙舰队失去联系后顶着狂风骤雨登上甲板,高声疾呼鼓舞部下士气,因此被拍在船首的浪头打落海中吞饱咸涩海水。
暴雨停歇,舰队再度受到阳光怀抱,陈矩紧紧咬着牙关,微微仰着头颅鼻翼翕动,眉心皱着使双眼眯成一条线。
他竭尽全力才不让自己哭出来,于部下面前失态。
就在刚刚,断掉一根桅杆的南塘舰放下通信艇,员额接近三千的舰队只剩六艘战舰,载重甚多的三条辎重船与七条大小战座船全部失去联系,船上京营与净军亦不知所踪。
“劫后余生,这比,比海水还要苦涩。”
在海浪中浮沉,他们只想保住南塘舰,可挡他们真的保住南塘舰却失去更多……陈矩尽心盼望那些船舰在当时做出错误的选择,去追随邓子龙。
来自南洋军府的船长梁博镇看出陈矩心情不佳,宽慰道:“陈公可往好处想,也许他们跟着邓将军,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陈矩转过头,盯着梁博镇看了片刻,说道:“你们在南洋时,也会如此?”
梁博镇缓缓点头,在南洋他们熟悉水文,也避不过这样的风险,道:“卑职并未亲历,却也有所耳闻,凡遇上风浪送至兵部户部止不过漂没二字,世人往往更重视船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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