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突然出现在长城内侧。
但是在长城以北,人们害怕的是数十骑或数百骑明军突然出现——这一观念在近二十年里根深蒂固。
因为蒙古的大军越境意味着无人逃生、明军的精骑破阵也同样对塞外意味着妻离子散。
大军?
炒花觉得如果是与大军作战,他应当能赢……他没和戚继光打过,但跟李成梁交过手,每次都输给李成梁,辽东边军孱弱的战斗力与高强的战斗力每一次都令他记忆犹新。
有句话说得好,对初学者来说,同白痴与高手下棋的结果其实差不多,前者不知道怎么赢的、后者不知道怎么输的。
炒花就是这种感觉,在每一次与辽东边军爆发冲突的战役里,有些战斗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赢了、还有些战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输了。
可不论胜负,明军的辎重可是一向多得很。
郊游般的福余卫炒花大军便晃晃悠悠地来到老哈母林河畔。
不过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明军,显然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人类生存在这片土地上,自产生你我之分,便偶尔畅想天下大同,总是重复互相残杀。
惊慌的牧民飞骑连毡帽都被颠掉,赶到炒花马前却说不清楚戚家军的具体配置,听了半天炒花只听出个明军靠水扎营,看上去像已经在那等了他们半年了。
他看了看自己一眼看不到边的部众,掂量着双方兵力差距,最终捻着胡须下定决心“来都来了……过去瞧瞧。”
说到底,他这三千甲骑、八千部众,就算对上李成梁,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么?
戚家军确实像已经在河边扎营等了半年一样,炒花麾下先锋两个千夫长率甲骑八百、部众千四百余,连赶带骑四千余匹马临近老哈母林河畔,看了看明军的阵势,硬是没敢上前。
在他们的视野里,明军在河岸边驻扎的不是营盘,而是一座城池。
城池很矮,但战马跃不进去;一架架单边战车首尾相扣结成城墙,城墙看上去很薄,但人马撞不开、弓箭亦射不坏;城墙中间偏下的位置伸出两个黑洞洞的炮口,炮的口径不大,但中者人马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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