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不下来,让人心烦。
庄客安顿完毕,便就急匆匆回到庄子。衙门派人点查青壮,庄里不敢不当一回事。
宋四公与沈大郎几人收拾完毕,百无聊赖,到屋外转了一圈,对站在门口的妇人道:“姐姐,安排些菜蔬来,我们几个饮两碗酒。”
妇人答应一声,回到屋里,不一会端了两盘菜出来,无非是几样新鲜时蔬。宋四公几个人自己带得有酒,在屋外的一张桌前坐了,围着饮酒。
喝了两碗酒,见妇人还站在屋外发呆,宋四公随口问道:“姐姐哪里人?不似是庄上的。”
妇人道:“我本是本州蒙城人氏,随着浑家在州城里卖药材,因为亏折了本钱,来到这里。一晃数年过去,我在这里住得惯了,便就一天天过下去。”
宋四公道:“这一带的药材生意好做么?来到亳州这些日子,见过几家做这生意的了。马大官人家里自不必说,前些日子在州城,当街杀人的那个陶十七,家里原也是卖药材的。”
妇人听了一怔,猛地转过身来问:“官人刚才说的什么当街杀人?谁叫陶十七?”
沈大郎道:“陶十七是个州城里的乞儿,我初到城里的时候,还被他骗了一记。后来说是报什么破家之仇,当街杀了永城去的陆虞侯。说来好笑,那厮被抓到官里去一查,却原来杀错人了。”
听了这话,妇人越说慌乱:“陆虞侯是马官人的亲戚,当年家里亏了本钱,我来这里,还是陆虞侯接来的。——官人,陶十七怎么回事,还请详细说一说。”
沈大郎无聊,便就把当日陶十七怎么杀人,怎么当街大笑,怎么被抓到州衙,说了一遍。虽然大多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此时却说得活灵活现,好似亲眼见到一般。
到了最后,沈大郎笑道:“可不好笑么!那小贼杀人的时候豪气冲天,甚有担当,围观的不少人还为他叫好呢。却不想抓到官衙,问来问去,那厮连陆虞侯的名字、来历都说不清楚。几年时间,哪里能够记清人的面目,却是杀错了人。这厮害了一条性命,搭上一条性命,最后却要做个糊涂鬼。”
妇人听罢,面色惨白,站在那里身子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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