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程县尉沉声道:“你急什么!你在官衙,哪个敢多嘴说话!你不是住在马蒙庄子上么,他庄里有的是人,何必要你回去做饭!”
见这个官人面色不好,谭二娘有些惊慌,退后两步,才道:“报官人,民女一向都是住在马大官人外面的佛庵里,并不曾住在庄里。那处佛庵昨日来了三个客人,凶神恶煞一般,不敢怠慢。”
程县尉听了,看着谭二娘道:“我在这里为官两年,不曾听说马蒙有什么佛庵,你莫不是说假话诓我?你一个妇人家,被他关住多年,怎么今日才来报官?”
谭二娘被问得心里更慌,小声道:“马大官人说是我家里筹钱,等到还了本钱,自然放我还家。昨日听客人说,州里我儿犯了事情,不得不到衙门里来。”
程县尉还要再问,杜中宵上前拦住,对谭二娘道:“你说住在佛庵里,佛庵在那里?”
谭二娘见这个少年官人面目和气,胆子大了一些,道:“回官人,那处佛庵离此有几里路,在北边芦苇深处。原是马大官人的母亲念佛所用,后来他母亲故去,就只有一个老尼在那里。”
杜中宵心中一动,念佛何必跑到那么隐蔽偏僻的地方,怕家里不清静,在村口建处庵堂就好。再想起马蒙多收留江湖亡命的传言,猜到那里只怕是处窝点。
示意谭二娘不必惊慌,杜中宵对她道:“你不要惊慌,一切事情都有衙门做主,没人奈何你。你说一说昨日来的三个客人,是什么样子,平时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谭二娘道:“他们都凶恶得紧,我哪里敢听他们说什么。”想了一想,把庄客领着宋四公几个人到佛庵,一直到今天做了些什么说了一遍。
杜中宵听着,连连点头,对程县尉道:“县尉,依你看来,这几人是不是有些不尴尬?我猜他们多半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才躲到那里。昨日我这里才派人去马蒙庄上清点青壮,他便急急忙忙把人送到那里去,想来是怕人看见。不如这样,你带些弓手去那处佛庵,先把那几人抓了审一审再说。”
程县尉连连点头,吩咐人招集人手,自己再三向谭二娘问佛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