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的举动,淡淡地道:“乡间狡民,勾结滑吏,恃财生事,不过小事耳。纷纷扰扰数月,州县不得安宁,诸位也都辛苦了。军令已出,单等擒获众贼,或流或斩,案牍之事,交之老吏即可。听闻杜推官自到这里,用家中秘法,酿酒数十坛,轻易不肯示人。又有小妓擅古琴,善奏古今之名曲,难得一闻。左右无事,推官,不如取你家中佳酿,佳人抚琴,搏一醉如何?”
看刘几看着自己,杜中宵怔了一下,急忙起身道:“不瞒通判,我确实酿了些酒,不过不是藏着不示人,而是那酒需陈酿之后才香醇,过早饮了有害。现在已经入冬,酒酿得熟了,正要众位品鉴。”
刘几站起身来,口中连连道好,当先向后院行去。
杜中宵并不习惯这种大事临头,饮酒高歌的名士风范,众人都站起身来,才跟上刘几。
看刘几步伐沉稳,丝毫不受刚才安排大事的影响,杜中宵心中有些佩服。他不是没有这个定力,而是没有这种习惯。事到临头,便就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处理事情上,不会在其他事务上分心。
到了后边自己的小院,杜中宵急忙命柴信带着随从布置筵席,准备帷帐。他的住处狭窄,屋内是没有地方招待这么多人的。此时已经是冬天,外边天寒地冻,便依此时习惯,准备搭个大帐篷。冬天大户人家最喜欢这样做,前宰相寇准便就喜欢长夜饮,帷帐围起来,点起大烛,不分昼夜。
刘几摆手道:“不要设帷帐了,此时天寒,放两盆炭火就好。看着四方景色最好下酒,躲在帷帐里便如胡人一般,有什么意思?”
杜中宵称是,命柴信带人准备火盆。又悄悄吩咐他,弄个涮羊肉的锅上来,再上自己酿的好酒。
分宾主落座,刘几看着旁边已经枯萎的几株菊花,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已经入冬,今岁州里诸事繁杂,竟然连个赏菊的日子都没有。刘宾客《陋室铭》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我们游宦之人,不知什么时候有那个福气。”
众人听了,一起摇头叹气。这些日子,大家着实累得有些惨了。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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