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后,制成熟皮,再卖给北地和中原。我们赚的钱,是熟皮和生皮的价差。这是实打实的钱,不过是参与其中的商户,各自分的份额不同罢了。而囤积香药谋利,则没有互通有无的作用。大家把市面上的香药买光囤货,等到赚得够了,依然卖出去。货换了主人,钱也换了主人。此次收益最大的,毫无疑问是并州衙门。军资库的毛皮全部进入货场,可以慢慢出清。军兵和官吏的俸禄,由此次赚的钱支付,既免了大量毛皮入市,价格波动,又免了毛皮入货场,军资库不足。后续毛皮卖的钱,则是意外之喜。只不过衙门这样从市面上刮钱,是另一种收税,必然有不少员外的钱被我们收来了。此事偶一为之无妨,无伤大雅,一旦做得多了,从民间刮钱过甚,难免市面冷清,非长久之计。相公,虽然此次香药涨价,衙门从中得利着实不少,但这种事情,以后却不可轻易做。还是让商人员外安心做毛皮生意,衙门从中收税,才是真正的长久之计。前天跟主管做了个比喻,民间的商户员外便如韭菜,时候到了割上一把。又或者说,便如北地人羊的绵羊,毛长得长了,必须要剪。这样做的目的,不只是衙门从民间刮钱,还因为并州有这么大个毛皮市场在这里,商人员外们手里的钱多了,难免就要兴风作浪。不管是囤积居奇操弄价格,还是把持货场货源,打压小商户,都不利于毛皮交易的发展。便如韭菜和羊毛一般,时间到了不割,反而有害。”
听到这里,夏竦点了点头。杜中宵一再用韭菜作比,让他觉得分外有趣。
其实杜中宵是到了自己掌控、管理市场的地位,才对前世流行的割韭菜、剪羊毛的说法,有了新的理解。前世这样说,是对权力和资本掌控者,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使用金融手段,从民间特别是普通人手中收割财富的不满与无奈,跟现在杜中宵讲的割韭菜有本质的不同。随着并州毛皮市场的爆发,有不少商人从中发了大财,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出现了借助行会和商业同盟操纵市场的迹像。杜中宵要割的韭菜是这些商人,而不是普通百姓。在行业发展的并键阶段,商业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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