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开始暴跌。眼看着手里的钱缩水,哪个受得了?
一边的洪福通道:“官人,衙门可以赊毛皮,可我们工场里面,匠人工钱,买硝买水,一样都缺不了钱,又如何办?现在最要紧的,是城里员外们手里的香药,需赶紧卖掉。”
杜中宵叹了口气:“你们说的容易,可衙门里的钱是随便花的么?买的价钱高了,转运使司查起账来,我如何解释?今年并州的毛皮生意做起来,声势不小,转运使司查了几次账呢!”
冷员外忙道:“价钱不高,现在外面香药的价钱,已经是今年最低的时候了!”
杜中宵摇了摇头:“可价钱依然在降啊!我不逢低买入,却在价钱降到一半的时候买,到时如何交待?有心人一道奏章,我如何分辨?”
冷员外苦着脸道:“官人可怜小的们则个,这价钱再向下降,我们一年赚的钱,就全亏进去了!”
“做生意,买低卖高,人之常情。这个道理你们都懂,看错了行情,亏钱不很平常么?来,且饮一杯酒!酒是解忧良药,饮得醉了,不理这些俗事!”
见杜中宵举起杯来,一众商人哪个肯喝,一起苦苦哀求。
洪福通道:“先前都说衙门要收买香药,卖出毛皮,大家才都一起囤积香药,想着赚一笔钱。到最后衙门却不买了,还把自己的香药抛出来,官人,害苦我们这些小民了!此事本就因衙门而起,最后不能不管我们哪!好歹把香药收买回去,亏的钱我们认了,留个本钱。”
杜中宵把脸一板,正色道:“衙门要收买香药,你们就囤积货物,哄抬高价。奸商!是要坑衙门的钱么!若不是你们贪心,把香药的价钱抬起来,哪里有这许多事!”
洪福通吓得脸色发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杜中宵的腿道:“是小的一时猪油蒙心,犯了糊涂,做了错事。念官人能不念旧恶,还是把我们的香药买了吧,小的们过个太平年!”
其他商人见杜中宵神色缓和下来,互相使眼色,纷纷跪下,苦苦哀求。
僵持了一会,杜中宵叹了口气:“唉,都起来吧。你们是本州子民,知州相公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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