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岊道:“宁边州虽是契丹人私设,终归是一处军州。现在兵马全没,城被蕃部攻破,契丹人竟然两月不闻不问,真是沉得住气。知军,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凯沉吟,摇着头:“确实有些不对劲。发生这等大事,按说西京道早该得到消息了。就是契丹人丰州的招讨使司,也应该有所耳闻,却不见兵马调动。”
杜中宵道:“我们试着分析一下,契丹人为何如此反常。先说入寇的契丹人,他们先攻唐龙镇,再走董家寨,明白无误入寇。我们不管怎么做,他们都是罪有应得。最后破宁边州的是蕃部,他们劫掠之后逃入了党项,并没有来依归本朝。契丹的西南路招讨使司,对的就是党项,现在应该防的是那里。”
王凯和张岊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明白杜中宵的意思。契丹人在宁边州的失败,最后阴差阳错,引到了党项人的身上。前年契丹人刚刚在党项大败,现在恼怒的,只怕是收留了叛军的党项人。宋朝与契丹是盟友关系,虽然这关系不牢靠,总比党项人好得多。
契丹的西南路招讨使司驻在丰州,是在党项崛起之后而设,防的就是党项入寇。西京大同府原是云州,在契丹败于党项之后,升为京府,山后地区从南京道独立出来为西京道,还是防党项。说到底,契丹在山后地区的布置,是以党项为假想敌,防宋还在其次。如果最后攻破宁边州的蕃部,没有逃入党项也还罢了,逃到那里,现在契丹人的心思只怕全在怎么把那些人要回事。
杜中宵又道:“这一带,说到底,是类似三国时的局势。党项虽小,却一败本朝,再败契丹,任谁都不敢小看了他。只要党项牵扯进来,契丹人必定会慎重行事。”
王凯笑道:“如此说,最后那些逃走的蕃部逃入党项,倒是帮了我们。”
杜中宵点头:“只怕就是如此了。所以最后契丹出面的,是西南路安抚使司。意思很明白,就是把此次事件,当作边境偶发冲突,双方打些嘴皮官司罢了。”
张岊听了笑道:“这着实有些有趣!我们与契丹人作过一场,最后却引到党项人那里。知军,既如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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