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韩东虎此时的口气,他们早已经跟广德军旧卒暗中在搞串连,计划着要搞大事情了。
冯缭这时对韩谦所说没有人甘愿做棋子这句话更加深有所感。
韩东虎对叙州是够有感情了,但在韩谦露面之前,他之前两次见韩东虎,韩东虎却半点都没有透漏相关的信息。
冯缭想到一旦韩东虎、苏烈与广德军的旧武官近期在广德府联手掀起大规模的民乱,也是不寒而栗。
要是在那时候薛若谷时机巧合的站出来为刺杀案翻案,怎么叫杨元溥不对这两桩事产生联想?
杨元溥生性本就多疑,倘若再查到薛若谷调任溧水县乃是老太爷暗中推波助澜,那时候麻烦真就大到要捅破天了。
韩谦这时候也是皱着眉头思量。
他此时身在金陵的消息,暂时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晓,更不要说现身去安抚那些受诛连、田地被夺的一万多广德军老卒及家小了,但如果说广德军的旧卒、旧武官已经暗中串连一段时间了,显然也不是韩东虎一人站出来劝阻,就能将这起已经在暗中组织实施的起事消除在荫芽状态的。
只是就这点人手,在金陵卧榻之旁起事,被镇压下去,即便不说是分分钟的事情,也不会太困难;就更不要说什么会伤大楚元气这种话了。
也难怪富耿文放弃郎溪县令不干,跑到湖南受气去,他是看出这团火压不住,即便最终会被朝廷镇压,他就先被烧成灰烬了。
冯缭也是暗暗焦急,绝大多数人都不是能够理智的,特别是他们胸臆深处早就埋下反抗的火种,受到如此之广的诛连及迫害,凭什么叫他们牺牲小我、顾全大局?
“一定要起事,但不能在湖州、广德府停留,起事之前,先在太湖之内尽可能多筹备些船只,多与太湖里的水寨势力联络,最好能去润州北面做江匪吧!”韩谦说道,“我会想办法跟王文谦见一面……”
一万多老弱妇孺,即便里面有三四千精壮,但缺少必要的兵甲战械,是根本没有资格跟经历过几次血战、战力正强盛的精锐禁军正面对抗的。
起事后,以最快速度转移到长江里,借助朝廷与信王杨元演之间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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