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在金陵及京畿诸县酿酒榷卖的,还有另外十九家。
虽然淮西、叙州的酒水人均消费量要比京畿低一截,却要比普通的州县高出一大截,但关键是棠邑即便对私酿控制谈不上极其苛严,制置府及州县官属衙司,都不直接酿造饮用的酒水出售,淮西的这一块市场目前基本上还是郑氏独享。
虽然尚书省的书吏估算郑氏在叙州、淮西沽酒,过去一年获利应在十数万到二十万缗钱的样子,这差不多已经抵得上郑氏对右龙雀军及邵衡州兵南征额外补贴的逾三分一军资花销。
即便拱手送上辰州番营已经算是过去掉的交情,但沈漾知道,仅榷酒及祛瘴酒两项,都决定在郑晖率部平定岭南之前,郑氏跟棠邑的关系不会发生根本的变化。
沈漾又不禁想,倘若他这时候再提出以杜崇韬或周炳武为首,从侍卫亲军里选拨一批青年将领,组织一部兵马到赣州后,会合赣江上游的诸州兵马南进,从东翼对清源军节度府辖地开辟第二战场,郑氏会怎么想?
即便这样做能极大程度上分摊掉郑晖率部从西翼进攻所承受的军事压力,但郑氏也会认为此举有针对他们的用意吧?
沈漾心里轻叹一口气,看着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决定先去找这两天都没到政事堂应卯的杨恩,看看他对诸多事有什么看法,然后再找寿王杨致堂以及张潮等人试探态度。
沈漾起身离开尚书省的衙署,张潜以及今天在政事堂值守的秦问,也起身离开。
在檐下跟郑榆说话的韩道铭,看到他们经过,张口朝张潜、秦问问道:“今日是道昌六十岁摆寿席,沈相日理万机,怕是没空脱身,张大人、秦大人,可有时间到府里饮一杯水酒?”
张潜微微一怔,颇有慌张的说道:“真是不巧,今夜约好了事情,我等会儿叫家人将贺仪送到府上……”
秦问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吭声,随沈漾往衙署走去。
张潜尴尬的站在门槛前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紧跟着追了出去,看到从溧水县令任上调归御史台任职的薛若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正跟秦问与沈漾在前面边走边说话。(\\www.zslxsw.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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