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市井之间有人议论她与韩谦的旧谊,她起初也没有特别在意,以为宫禁与市井隔着两层高墙,只要宫里没有人乱嚼舌根,便无关紧要。
要不是张平今日亲自抓住,她还想不到有些人真是能见缝插针、无孔不入。
张平原本想着将那名在幼帝面前乱嚼舌根的宫侍拖出去杖毙掉,就能将这事掩饰过去,至少不会在宫里搞得沸沸扬扬,不至于在幼帝心里留下太深的阴影;他却不料将那名宫侍拖到崇禧宫东侧的班院行刑时,明成太后恰到好处的“撞”了过去,勒令内侍府将这名宫侍明正典刑。
以大楚律,私议宫闱处以“大不敬”之罪,这名宫侍也是难逃一死,但问题在于明成太后“无意”将事情捅开,便有黄惠祥此时疾声奏请幼帝下旨严禁市井街巷非议宫闱私隐。
明成太后、黄惠祥等人的用心良苦,张平以及沉默坐在御案之前的沈漾、杨恩他们心里自然清楚。
而从幼帝气得手脚都发抖擞的样子,也能知道他们用此计的效果是何等之好。
然而他们又能说什么?
难道他们这时候说散播消息者乃是有人居心叵测,年仅十四岁的幼帝就听能进去,就能平息胸臆间的怒火?
幼帝就像一头被撩拨到狂怒的幼狼,刚才怒气冲冲的冲进长信宫,将韩谦贺寿进献的计时钟砸了稀巴烂,长信太后都没能制止。
“非议宫讳者,皆以‘大不敬’之罪收押惩处!”坐在御案之后,身量还显得单薄的少年,咬着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按住扶手的手青筋暴露,恨不得将金陵城那些乱嚼舌头的贱民都抓起为五马分尸。
“微臣遵旨!”京兆尹周启年站起来,承旨说道。
幼帝还未亲政,京兆尹周启年直接站出来承旨,是不合律制的。
沈漾、杨恩、张平眉头深锁,意识到眼前这一幕非同小可,但他们却无法站出来阻止。难不成叫京兆尹周启年退回去,由长信太后亲口下一道一模一样的口谕,再叫周启年站出来承旨?
清阳脸色气得铁青,杜崇韬、周炳武、张潮三人适时的保持沉默;而暂时还没有接替周炳武出任知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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