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不诳你,你那外甥是首恶主犯,要想活命几乎不可能。他不死,有的是人替大皇子叫屈。”
说到这里,葛雍忍不住真心实意地叹了一口气“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句太祖皇帝最喜欢的话,他在打天下的时候倒是如此施行的,杀的还是多年亲信,但真正得天下之后,却也一样没能做到,那时候一个心腹爱将纵马长街以至于踩踏死了百姓,也没能杀人偿命。”
“所以,如今皇上如此对大皇子,别人不会说他爱民如子,铁面无私,反而会说他为父不慈,冷酷无情……皇上都尚且要被人指斥,所以你想想看,冼云河凭什么免死?”
直到下车,老咸鱼依旧因为葛雍这丝丝入扣的话而心乱如麻。人是元老帝师,剖析得又入情入理——皇帝把长子丢进宗正寺,一顿杀威棒后,又把人禁锢了,在朝臣看来自然已经是给出了最大的交待,如此一来,乱民是不是也要给出交待?
而且,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朱廷芳之前对那几家大户的处置如此从重,是不是也是在为最终从重处置“乱民”做铺垫?冼云河那个愚不可及的小子,为什么在做那种事情之前就不知道和他好好商量商量!
进了行宫,葛雍并没有先去见冼云河,而是在杜衡闻讯匆匆迎出来之后,言简意赅地说“先带我去见长芦县令许澄,皇上有话要我代为问他。{醉书楼小说网,体验最新最快阅读www.\\zslxsw.//com}”
杜衡有些羡慕地瞥了一眼在葛雍旁边搀扶这位老太师的张寿,心想若是自己有这样的老师,仕途哪会像如今这样一波三折。他本能地略过了跟在背后的老咸鱼,恭恭敬敬应了下来。
等到了一座偏院门口,他就指着正中央那三间正房道“许澄关押在此,两边厢房是县丞、典史还有六房司吏典吏之类的小吏总共十一人。”
葛雍微微一点头,却也不说话,直到杜衡身边亲兵去门前开锁,推开大门,他借着夕阳那光线往里头望去,好一会儿才分辨出了屋子中央地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男子。
多日不见阳光,许澄抬手用袖子遮住了光线,好不容易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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