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想起数日前张寿来探望时,便是令人踹开了柴房的门进去探问,事后还吩咐过给冼云河换药包扎,换个地方,他们却只做了一半。
杜衡一直没管这件事,这都是他们这些下头人自作主张,真要追究下去,那还真是脱不开挟私报复四个字。可他们凭什么善待这样一个首恶主谋?给人换药包扎就算是很客气了!
老咸鱼匆匆进了柴房把冼云河扶了出来,也来不及细想对方处境,趁机低声在其耳边解说了葛雍的身份,顺带又告知了大皇子的下场,以及朝中对于所谓乱民应该如何处置的意向。
见人听到斩首两个字时,也并无多少动容,他就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娘就你一个儿子,你又死活不肯成家,连个儿女都没有,你也不想想,回头让谁给你娘扫墓上香?”
“舅舅你不是自己也没成家吗?你找个好女人成婚,若是有儿女,过继一个给我爹娘,也就行了。”一句话噎得老咸鱼哑口无言,冼云河眯缝眼睛熟悉外头的光线,见葛雍正目光炯炯看着他,他便挣脱了老咸鱼,踉跄几步上前,随即屈膝跪了下来。
“要杀要剐,听凭圣命。只求葛太师能够体恤众人困苦,他们都是被我拉下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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