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也吉凶难料,很有可能会被李道虚捡了便宜。可不这样做,最后取胜之人就是徐无鬼,到那时候就有可能满盘皆输。综合各种考虑,张静修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牺牲自身来顾全大局。
徐无鬼知道自己是犯了以己度人的毛病,心中感慨,却也无可奈何,不由说道:“上次玉虚斗剑的时候,我将李虚舟视作生平大敌,虚舟兄坚韧果决,城府深沉,手段狠辣,我要佩服九分。至于心悟兄,多了几分心慈,少了几分果决,我只是佩服五分。到了今日,方知我大错特错,对于心悟兄,我也要佩服九分了。”
“心悟”是张静修的表字,“虚舟”是李道虚的表字。到了此时,徐无鬼心知取胜无望,也不再将张静修、李道虚两人视作敌手,只因从此以后,天人相隔,敌人已成故人,故而以表字相称。
张静修闻言,说道:“畏已兄过誉了,贫道对于畏已兄,一直是敬佩十分的,也是忌惮十分的,故而早在多年之前,就开始寻求对付畏已兄之法。而畏已兄多半是不将贫道放在心上,贫道以有心算无心,才堪堪与畏已兄打成平手,实在是惭愧得紧。”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飞升台上。
早已在飞升台上的巫阳笑道:“你也来了,真是好极了,等到了天上,我们再慢慢算账。”
徐无鬼微笑道:“随时恭候。”
巫阳握起拳头,晃了晃,“知道就好。”
恰在此时,飞升台轰然震动,其周围的五色光华凝结成实质,飞升台上的丈许方圆之地,已经自成一方天地,彷如樊笼,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再有片刻,其中之人就会飞升离世,永远作别人间,再无归途。
见此情景,李玄都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李道虚、秦清、澹台云也都各自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李道虚缓缓开口道:“心悟兄,李道虚佩服。”
张静修淡笑道:“虚舟兄,虽说道门一统,但消弭门户之别不是一日之功,贫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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