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老泪纵横“大哥比我强,你前头几个叔叔都夭折了,只站住这一个不成器的……他生了大林、二楠两个,二楠去年害时疫没了……你侄儿那辈,原本男女五人,时疫过后只剩下两个大的……”
滨江因地利缘故,可以缓解旱灾;可像时疫这样的天灾,却是避无可避。
“霍家其他人呢?”霍五道。
“我还有个隔房的侄子,就是你曾叔祖那支的,如今还同咱们在五服里,开春就搬去了金陵,你侄儿他们就是投奔那边去了。还有一房出了服……”霍二太爷道“怂恿你叔叔的,就是他们这房……他们有闺女嫁到陵水去,之前只说是寻常人家,这两月鬼鬼祟祟的,多半是同那边的白衫军有勾搭!”
霍五望向霍池。
霍池小声道“他们大丫头说的人家是韩家,现在在陵水说了算,是柳元帅的外家……人人都说,柳元帅最迟秋里就南下……”
霍五道“那之前械斗的大榕村?”
“都是陈家领头的……那陈举人恁不是东西,去年开水渠引水,明明可以绕路,为了省几十两银子,偏从咱家福地过,不就是仗着是侄子是县尉,故意欺负人?如今咱们霍家也有靠山了,怎么就不能断了他的水?”
滨江县尉没死,这人身手能力都不错,行事也看得过去。
要是没有他带了六百县兵稳定治安,老县令再好的政令在这灾荒年也行不通。
霍五爱才,也为了卖好老县令,没有杀滨江县尉。
只是人也没有留在滨江,由林瑾压着,送往滁州了。
霍五闻言,不由皱眉。
谁不晓得“穷秀才、金举人”,搁在寻常人家几十两银子是大事,可举人老人家真不当差这些钱。
死者为大,为了几十两银子,在别人家坟地开工动土,说破天去也不占理,这行事太猖獗。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不能全赖人家!”霍二太爷说了公道话“都是霍满那小子不是东西……他同陈举人是县学同窗,两人做了亲。陈家大闺女说给了霍满家大小子,迎娶那天惊了马、倒了花轿,新郎折了腿,新娘直接没了……霍满家不许陈氏入霍家坟地,将陈氏尸骸送还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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