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甫先生的气度令人佩服,不过似乎有些刚愎;和甫先生倒是洵洵然颇有儒者涵养;至于那王元泽,处处欲与明润你争胜机锋,这是将你视作了对手。我倒是好奇了,他有何等建树,敢与你大言?”
苏油摆了摆手笑道:“学术讨论嘛,不要带上偏见和攻击。王元泽也是经学上难得的天才,就是气度局促了一些。”
苏元贞问道:“明润,今日之谈,是不是……交浅言深了?”
苏油不以为意:“王学士人品气节举世所推,这方面不用担心。”
说完又叹气:“也不是交浅言深啊,是想着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下他的思路,现在看来……”
苏元贞问道:“如何?”
苏油失笑:“是我想多了,快五十岁的夫子,思想体系要经过万千打磨,坚不可摧牢不可破……他改变我的思路还差不多。”
……
汴京,韩琦即将出判相州,这才入宫奏对。
作为皇帝,对权势过大的臣子,赵顼当然要进行调整,这是皇帝的本能。
对韩琦的政治能力,苏油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君子人也。苏油认为韩琦真的做到了。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独相七八年。就算不党,朋党自成。
所以赵顼既要针对他,内心又对他非常敬重。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