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听说还要一路测量气运,周星,还要在辽朝中京附近与当地宗教人士一起测量探讨,为皇帝勘探好龙脉,选出山陵吉地。
苏颂自己就是科学家,对龙脉一事半信半疑,不过被苏油劝说了一番——难得人家辽国主动邀请我们去搞情报,何乐而不为呢?族兄你一定将细作队伍带好,回来就是大功。
苏颂对自己毫不担心,如今两国是兄弟之邦,虽然边境上有些小摩擦,那都是地方官员武将不安分,大体上两国高层还是愿意和平的。
反倒是对汴京最近的风向有些担忧:“明润,盐引铜引改银钞,还有计司清查积欠,都是大政,得提防小人上下其手,侵吞国帑啊……”
苏油笑道:“兄长放心,敢在唐铁头眼下侵吞国帑的人,相信不会太多的,有四通财务精英们驻场,如今要瞒过唐公的眼皮子,可也有相当的难度。”
说完端起酒来:“这一来一回,就要四个多月,等兄长回来的时候,汴京城中,或许已是另一番景象了。”
苏颂笑道:“草长莺飞,生意盎然。希望待我回来,能见到硕果累累,别花团锦簇不结果才好。”
……
三司档库,胥吏们将窗户打开,一阵积年的灰尘,被气流鼓动,从窗中飞舞出来,在阳光下狂舞。
唐介挥了挥手,似乎想挥走烟尘,同时也想挥走心头的不快。
待到灰尘少了些,唐介这才转身,对身前林立的队伍说道:“计司之弊,无过于积欠!积欠之弊,无过于虚册!”
“这是一块又老又硬的牛皮,历任计相,无人敢动分毫!”
“官家为了大宋财政,忧心如沸,为人臣者,还敢嬉笑悠游?那是不当人子。”
“今日我唐子方,便要拼了老命,啃一啃这块老牛皮!”
“老夫谏官出身,枉负横名半世,天下以为直臣。可说起治政,连苏明润这后起少年都不如。”
“有人说,计司老账,是刀山火海,是陷阱泥坑,老夫相信是真话。”
“可是,刀山火海不动它,刀山火海,就永远架在大宋的根基之上!陷阱泥坑不动它,现在只是陷人,他日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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