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佛乃大宋雄州境内一股悍匪,骑良,用弓两石四斗。抄掠之时,军一名,打草谷家丁,守营铺家丁各一名。”
“人马备铁甲九事,弓四,箭四百,长短枪,骨朵,斧钺,小旗,火刀石,马盂,石料,毡伞,糜马绳两百尺。”
“这要不是差了金鱼符,我还以为就是林牙手下的捉马精锐呢,既然不知晓,那我回去就严命雄州,剿杀了完事儿。”
萧禧赶忙制止:“别别……承旨,听你所言,的确像是辽军游勇,这个,这个……橘生淮南淮北,其性不同。要不,将他们驱赶回来?要真是辽人侵犯宋境,我一定严加惩办!”
苏油这完全就是诈萧禧,他对那什么叫天佛的信息,其实仅仅来自从其用箭得到的推断,不过添油加醋将辽人军制附会上去,如今看来,欺诈成功。
苏油笑道:“林牙还真是处处为国相争,说起来大宋在南,辽国在北,橘子只有在你们那里才长不好,这比喻不恰当。”
萧禧满脸通红:“忘了苏侍制是宋朝探花,名次比大苏先生还高的。”
苏油说道:“不提这个还是好朋友,提起来就伤心,文章都荒废好久了……那就这样,五日之后还是这个渡口对面,夜里会有三艘大船,可以供人过河。”
“不过马匹怕是只有留在南岸了,这个还请林牙你多担待,咱们这算以船换马。”
萧禧将头上所戴青罗泥金笠取下来:“便请侍制以此为信,或者他们看到辽朝衣冠,便起了思乡的兴致,自己就回来了,不劳征剿。”
苏油笑道:“好,如此方是好聚好散,那就请萧林牙送我们到河边登船吧。”
《蜀中杂记》:
“元年,河决。以界河巡检赵用唐突,契丹萧禧率四万众临河,且造桥具,实以相胁也。
时油按河至雄州,乃携二从赴禧营,以言语折之。
萧禧遽挥兵去,且付所戴青罗泥金笠以为信。
时已有诏罢光祖矣。
油回,荐光祖,永清。
枢密使吴充曰:‘非光祖明于料事,以身阻之,又使子冒白刃从油取约,则事未可知。宜赏而黜,何以示惩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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