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贫。本朝一物不失所,愿广皇仁到海滨。”
而新生代才子秦观,给苏油所上的策论里,有一篇《国论》,里边就提到“至于摘山煮海,冶铸之事,他日吏缘以为奸者,临遣信臣,更定其法。”
陆中远最近就颇为头痛,最近官府下了文,一次三百斤以下,不算走私,泥腿子们欢欣雀跃,可自己就有些难过了。
自己的盐田,完成官中的榷课就差不多了,至于这份家业,都是每年克扣官钱,放租,收购下户盐倒手挣出来的。
方在吃早饭,管事过来禀告“刘二里又想要闹事了。”
陆中远皱着眉头“闹什么事?”
管事说道“他在怂恿刁民,要求涨盐钱!”
陆中远问道“涨到多少?”
“二十文,他说杭州官中的价钱,小苏太保定的。”
陆中远冷笑道“小苏太保,他能在杭州待几年?盐务完不成榷额,我看他一年都待不下去!去叫上护院,他刘二里不是要闹吗?咱就陪他好好闹闹!”
……
盐场一处滩头上,支着一些破芦席棚子。
这样的棚子有很多,不少衣裳褴褛的妇人,在棚子里忙碌。
棚子里边,一张竹板床,铺上破草席,几个瓦罐,一个火塘,就算是一个家了。
唯一称得上家当的,是一口铁锅,铁锅上头结着白壳,那是熬盐用的锅子。
眉山铁砂锅的技术,如今也传了出来,这口锅是太平州铁监的产品,花了刘二里两贯钱,精贵着呢。
滩涂上都是类似梯田一般的盐田,男人们正挑着挑子,利用潮汐将海水挑到高处,倒入用草灰和滩泥铺就的卤池里。
天气酷热,不雨,有风。虽然对农人来说就是灾难,但是对盐户来说,却是难得的好日子。
汗水顺着汉子们黝黑的背脊留下,在短衫上浸出一片水渍。
水渍的边缘,又凝结出一圈盐花。
海水是不能直接熬煮的,想要治卤,将低浓度的海水,变成高浓度的卤水。
先将海水挑到卤池当中,与沉淀蒸发多日的草灰滩泥混合物一起浇淋,得到卤土。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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