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中市易调整功能,剩下的那些,从升斗小民的汤瓶菜篮里,从码头渡船里,抠出了多少来?先帝为此背上了多大的污名?民间商业受了多大的打击?到底值得不值得?”
“吴居厚的京东铁钱法,王子京的福建茶法,蹇周辅的江西盐法,这些市易变种,曾经造成了多大的危害?”
“李稷、陆师闵行茶法市易于西川,差点坏了王子纯的青唐大局,导致木征大王子起兵反叛,这事情子厚大哥不是不知。”
“王学士提帅轻兵,深入不毛,两次拼死大迂回,方才保住了局面。即便如此,那一仗我大宋折损景思立以下大小使臣十数员,精兵上千,这笔账,算不算得过来?”
“如非王学士用兵如神,那一次谁去能扛住?大宋还要损失多少?”
“这些法,难道不应该更张?”
桩桩件件,终于说得章惇没了脾气,其实很多东西他自己都认为不合理,不过一时意气相激,反而顶上了牛。
这就是标准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老子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就要横拧!
可苏油拉他到戏园子里来聊闲篇,反倒让他听了进去。
尤其是滥行恶法所带来的那次军事危机,让一直鹰派的他,深深地被触动。
后方无能,累死三军!差一点就断送了大宋当时来之不易的微弱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