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王晦就建议苏油出巡,避开此事,同样没有给对手一点机会。
这事情让苏油自己来做,都做不到如此干净妥当,这尼玛就是对传说中的“屠龙术”进行反制,王晦似乎深谙此道。
两个人其实相互佩服,在王晦眼里,自己这些伎俩,最多就到三国贾诩的层次,司徒如今逐渐对辽国展开的种种手段,才堪称真正的“屠龙术”。
五月,诏广南东路判官苏轭赴阙奏对。
赵顼准备安排漏勺在身边,具体职务还没想好,但是入京就对了,以漏勺的能为,好像干啥都没问题。
苏油也觉得,以漏勺之奸滑,除了御史干不了,别的好像也没啥好担心的。
就连翰林都不是不能干,小苏探花年初两首小诗,却也是登上了《时报》的。
《咏春·其一》
绕树新莺逐柳绵,追风儿女送轻鸢。
渔舟懒系新桥侧,乱卖鲈鲥落酒钱。
《咏春·其二》
波分鸥影随云散,风送桃花逐水还。
萍叶成钱蛙半醒,时中绝爱此江南。
两首小诗清新有趣,自然可喜,颇具宋风。
不过苏油不喜欢,认为是“郑卫之音”,不符合“诗以言志”的大气唐风,不符合“忧怀天下”的苏家风骨。
然并卵,可恨如今大宋士林和老百姓们就好这一口,两首小诗,传扬得比苏油自己的诗歌还广泛。
王晦的一句话,更是堵得苏油没脾气:“东翁,时代不同了……”
可不是嘛,时代不同了。
广州又修了几座新桥,方便交通。渔夫为了早点去喝酒,连鲈鱼鲥鱼这样的好货色,都胡乱叫个价就卖了。
日子好了,人才有真正的“生活”,才有闲暇,去欣赏和体悟周遭的美……
漏勺的升职之路已经眼看就要赶上自己,自己十九岁时,不过才一个枢密副承旨加知渭州,漏勺只用了四年,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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