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卞世。
“你是一个自由人。”卞世笃定道,“你是一个自由人,是以一个拥有着社会性的自由人的身份出现在我眼前的。你不是一个人质、以一个被异化了社会属性的工具人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么既然如此,你存在于这里的意义,也一定只有你的‘社会性’才能说明。”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恭少龙是作为一个社会人被送往这里的,但是要确保他的社会性被体现出来,那就只不是靠一个“人质”能够维持的了,保证人的社会性,必须要通过“交流”。
为什么要让他交流?为什么要把他送到这里来供自己这个本应当在“闭关”的人交流?卞世唯一能知道的只有一点——这座仙阵里必然有某种可以让主仆之间互相联络的设置。
卞世的话恭少龙虽然有一大半听不懂,但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这时候,两人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阵灵的声音片刻之后就传了过来:
“你们两怎么还在这儿?”
两人慌乱应道:“这就走,这就走。”
恭少龙连忙朝着大门径直走去,而卞世则迈向大门旁边的那扇小门。接触木头的厚重感从指尖缓缓扩散,出现在卞世眼前的景色骤然一变——
山是黑白分明的山,水是浓墨重彩的水——这并非是什么比喻,而是真真切切地在描述这里的景象。这片天地里的一切事物,包括山、水、花、草、鸟、兽、鱼、虫——全部都是黑白的,而且是界限分明的。这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区分物体和物体的办法是凭它们的色彩浓度,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卞世正处在一张水墨画里。
卞世抬起头来,看着天边有一只白鹤扇动翅膀飞向天空,然后突然“定格”了一般,虽然还在扇动羽翼,但大小却不再变化——一般而言,水墨画这种艺术都是没有透视结构的,是二维的,因此卞世不能从大小判断出那只白鹤距离自己多远,只能照着周围的参照物在心中估计它的三维位置。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卞世朝着更高的地方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水墨组成的大地上空什么都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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