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定下来,一来是觉得有些看不透那冯郎君,二来是要做些矜持,以免让人觉得是自己着急把女儿嫁出去,平白轻贱了女儿。
毕竟女儿年纪还小,她的大人离世时,连正名都还没给她起,平日里,都是拿其小名星儿星儿地叫,如何就能轻易允下亲事?
再说了,当日那冯郎君不也是答应了,自己的婚事,要让那丞相夫人作主么?怎么这才隔了一月,自己就自主找上了他人?
再仔细看向眼前的少女,只觉得当真是人比花娇,可能是在长辈面前的缘故,关姬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些恭谨,却是更显得可人。
心下不由地暗道,那冯郎君到底是年少,日日面对如此美娇娘,把持不住也是正常。不过他的婚事,却还是得过丞相夫人那一关,我自与她交好,究竟要不要去说一声呢?
张夏侯氏只觉得心里纠结极了。她本是淑良之人,换了往日,自不会做这等坏他人好事的事情。
可是如今事关女儿终身,而且又是她家女儿先看上的,却被她亲手推了出去,心里却是一时半会转不过这个弯来。
“关姬与那冯郎君既是相熟,那你可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关姬只觉得今日的夏侯叔母大是古怪,怎么会问起这等问题?
难不成,自己与冯郎君的传言,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
“冯郎君,年少有为,才华极高,只是有时,又让人捉摸不定……”
关姬筹措语言,想起冯永那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心下不禁佩服。但一想起他与自己相处时的情形,又不禁有些笑意。
可不正是让人捉摸不定么?
张夏侯氏对这话大是赞同,当初如若不是她对此子有些捉摸不定,也不至于犹豫这么久。
“先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