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节何事?”诸葛恪语气透着不耐,“若为淮南之事,不必多言!吾意已决,当亲提大军,雪此奇耻!”
陆抗抬起头,目光澄澈如水,缓缓道:
“丞相明鉴,末将此番前来,非为阻谏,实为同仇。”
“嗯?”诸葛恪眉头一挑,“同仇?”
“正是。那冯永,表面倡言盟好,背地行此驱虎吞狼之毒计,毁约弃义,陷我大吴于不义之地,此等行径,实乃人神共愤!”
“莫说是丞相,便是末将初闻此事,亦觉五内如焚,愤懑难平,恨不能即刻仗剑北向,与彼背信之贼决一死战!”
“哦?”诸葛恪闻言,大感意外,终于正眼打量陆抗,语气稍缓,“依幼节之见,亦认为当兴兵讨逆?”
陆抗从容应道:
“丞相临危受命,总摄国政,内抚朝野,外摧强敌。东兴之捷,更是扬威淮泗,天下震动,此诚不世之功勋,国家之柱石。”
“正因丞相威德日隆,方令冯永心生忌惮,自知难撄锋芒,故不敢正面争衡,只得行此鬼蜮伎俩,欲乱丞相阵脚。”
“其用心之险恶,绝非仅在图一城一地,意在撼动丞相甫立之赫赫威望,坏我江东振兴之大业。”
诸葛恪听罢,虽仍冷哼一声以显余怒,但脸上那凌厉的怒气却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甚至浮现出一丝矜持之色。
陆抗窥见其神色变化,知时机已至,连忙趁热打铁,将话锋悄然一转:
“故此,末将愚见,应对此局,关键所在,乃庙算如何方能令冯永画虎不成,反受其害。”
“如此,既可彰丞相雷霆之威,又能固社稷磐石之基。”
“若急于一时之愤,怒而兴师,恐正堕其彀中,徒使亲者痛而仇者快。”
“丞相明鉴万里,洞察秋毫,于此中利害,岂不洞若观火乎?”
说来说去,还是要劝说自己不要出兵?
诸葛恪怒气又起,喝道:“若是坐视谯县五千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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