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希尔就已经哭哭啼啼跪在当场。
“相公,求求你饶了奴家的父亲吧!”
甘奇一脸的为难,皱眉不语。
“相公,奴家的父亲是被人陷害的,是别人要害相公的性命,是东京的韩相公要害相公的性命,这是父亲亲口与奴家说的,千真万确的事情。”
“唉……起身吧,随我到大牢去看看你父亲。”甘奇起身,扶起蒲希尔。
大牢之内,关押着蒲家二十多号男丁。
当甘奇走进来的时候,依旧还有一双双怒火的眼睛,只是这些人大多无力说出什么话语,倒不是拉肚子的后遗症,而是饿的。
甘奇带着蒲希尔走进的蒲志高的牢房,蒲志高也饿得不轻,斜躺在墙壁之上,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甘奇回头看了一眼史洪磊,投去一个认可的眼神,史洪磊还是会办事的,把这些人饿成这样,也可以让甘奇少听一些聒噪。
“弄点酒菜来,让蒲掌柜好好吃一顿。”甘奇吩咐一语。
不得片刻,酒菜就来了,甘奇似乎真的有一个恶趣味,喜欢请牢狱里的人吃饭。在东京是如此,在泉州还是如此。
人是铁,饭是钢。人,可以视死如归,但是饿了还是要吃,临死之前也会求一顿断头饭,当一个饱死鬼。
蒲志高也摆脱不了人类的本质,酒菜来了,也就爬起来了。
蒲希尔服侍着蒲志高吃饭,倒酒夹菜,还不断让蒲志高慢点吃。
甘奇等了许久,终于开口了“蒲掌柜,咱们真的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吗?你真的就如此想要把我杀之而后快?”
蒲志高抬头看着甘奇,把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抹了抹嘴角的油腻,答了一语“你太狠,我寝食难安。”
“到得这般的局面,难道就是你想要的?杀官造反,大逆不道之罪,满门抄斩,留不得一个活口。是我狠,还是国法更狠?”甘奇语气平淡。
蒲志高一杯酒刚端起来,就停在了半空,又慢慢放了下去,摇了摇头“事已败,无话可说。”
“爹,你快把真相说出来吧,相公最是心善,他有办法救你们的……”蒲希尔激动不已,牢房左右,兄长姐夫,外间还羁押着蒲家所有的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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