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名叫云锦儿,也是熟人,昔日晏几道与苏轼争锋的时候,云锦儿就是最大的赢家。
云锦儿如今也是二十刚出头,正是最炙手可热的时候,再过几年,便开始“年老色衰”了。
樊楼北苑,大厅之内,济济一堂,而今甘相公一系,共聚于此,樊楼今日必然是要使尽浑身解数的,歌舞诗词,怎么盛大隆重怎么来。
在座皆是大才,推杯换盏之间,笔墨丹青来去,诗词随手就有,喝几杯之后,挥毫泼墨那也是毫不吝惜。
如赵宗汉王安石苏轼苏辙等人,算是个小圈子,坐在头前,互相聊着天南地北,时不时接一杯敬酒。
吴承渥在一旁听着,呵呵傻笑不止,有时候也插嘴两句,引经据典。
秦少游与黄庭坚如今初涉官场,不是中书就是门下,皆是编修小官,正是与人走动之时,便也到处敬酒认人。
最活络的还得属蔡京,这厮进士都还没有中,等着进考,但是人际关系非常在行,从上到下,只要他开口,没有一个不是喜笑颜开的。
苏轼如今也从老婆去世的阴霾中走出来了,刚刚娶了前妻的妹妹,日子倒是又潇洒起来了,喝得几杯之后,人一高兴,抬手一招:“高俅,来,给甘相公抚一曲。”
小伙子屁颠屁颠而来,大礼连连拜下。
苏轼还在一边夸奖:“道坚,这小子有出息,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我倒也没有怎么教他,他自己摸索着,也成了几门好手艺。”
甘奇点着头,看着高俅,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只道:“来点杀伐之乐,莫要咿咿呀呀的,男儿就该奏这般曲子。”
高俅又是大拜,然后开始抚琴,秦王破阵。
却是此时,冯京姗姗来迟,往前告罪。
甘奇抬手,冯京落座,却是愁眉不展。
甘奇也不问,有些事情不用问,问了甘奇自己也尴尬。
虽然是聚会玩乐,但是这般情况,众人不免还是会说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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