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钱龙哥俩才离开,我爸仍旧余怒未消的在屋里骂我畜生混蛋。
我回到自己屋里的小床上,头枕着胳膊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回荡钱涛说的那些话,猛不丁我突然听到堂屋里有哭的声音,迷惑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凑到屋门口观望。
我爸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一边哭他好像一边自言自语的喃喃,说自己没有用,不会教孩子,还说想去死。
我心里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的难受,明知他肯定又喝酒了,并且还喝多了,可仍旧特别堵得慌。
从堂屋前杵了几分钟,屋里的哭声渐渐小去,我凑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底下洗了把脸,也打定主意,再回汽修厂里去上班,正如钱涛说的那样,如果不想再被人轻视,我就得做好我自己。
往汽修厂走的路上,我不断在脑子里演绎如果刘琪挑我刺,我应该如何应对。
这次我真是铁了心,打算好好的生活,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甩掉废人的名号。
可谁特么知道,生活就像一张发面饼,你永远猜不出来它的正反面,你想当个好人的时候,总有人非要把你往悬崖底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