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下肚,几滴豆大的雨点子打到我头上,三眼赶忙招手喊:“下雨了,给我们换屋里去”
几分钟后,瓢泼一般的大雨稀里哗啦的落下,大部分全都挪到了屋里,磅礴的大雨中,我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恍然不觉的仍旧坐在外面,桌上除了一大堆空酒瓶以外,什么都没有,而那个男人则无比呆滞的耷拉着脑袋。
因为有这么个异类,不少屋内吃喝的男男女女纷纷起哄,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打量了几分钟后,我朝着三眼问:“诶,那小子是不是蛋蛋啊?”
“好像还真是。”三眼眯眼打量半晌后点点脑袋。
“这小子明明晚上跟我说带女朋友去夜总会玩的啊,怎么好端端跑这儿喝闷酒啊?”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两句后,起身朝着门口喊:“蛋蛋,蛋蛋!”
大雨中的男人机械的回头望向我,咧嘴笑了笑,露出两行白牙,然后抬手抹了一把脸颊,慢吞吞走了过来。
“你这是咋地了兄弟?”我一把将他拽进屋里,回头朝着老板喊:“给找条干毛巾去!”
他没作声,耷拉着脑袋,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我将他拽到我们桌上,递给他一支烟问:“有啥事你跟我说,别整这玄乎乎的。”
他抽搐两下鼻子,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呜呜的嚎出声音,看得我格外的不舒坦。
“唉”三眼叹了口气摇头呢喃:“下雨的时候哭,别人确实看不到,可是心疼一点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