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治医生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没让他跪成。
只听见主治医生缓缓道“顾先生，不是我不救，是人真死了，没呼吸了，没脉搏了，没心跳了，你去看看，他身体还都冷了，也僵了，你去看看，看看。”
顾若寒就跟第一次听到他三儿子已经死了的消息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又走到病床前。
抬起手，手不自觉的发着颤。
似乎是在害怕。
也似乎是太过悲痛。
但最后，顾若寒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手指去探北堂千夜的鼻息，的确是没鼻息了，他先是愣了愣，随即还是不愿相信的握住北堂千夜的手腕。
北堂千夜手腕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也没有脉搏跳动，然后，顾若寒跟崩溃了一样，哭了“儿子……儿子……你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听话……说好的你会听话的……听话的……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说好要等我的，等爹的……你倒是等啊……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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