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腔的怒火登时就爆发了,道“奴婢可是殿下的人,你一介外臣,凭何对奴婢指手画脚?”
话刚说完,朱厚照一脚就踹了过去,将刘瑾踢落了涧溪当中,道“姐夫让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可怜的刘瑾在水里瞎扑腾,好不容易抱住了一块石头,吓得连乡音都出来了“殿下,额不会游泳哇救额啊,快救额啊!”
何瑾就淡淡瞥了一眼,道“捞不回来剑,就别回来了,瓜怂!”说罢,带着朱厚照就离开了这里。
晚上,乾清宫寝殿中仍灯火通明。
面相虚弱的弘治皇帝躺在软塌之上,盖着一床厚锦被。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太监宫娥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张皇后衣不解带用温水擦着弘治皇帝的脸,凤目里止不住一阵阵悲苦“陛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李太医问诊了数次,只说陛下气血淤滞、五脏失调”
弘治皇帝自然知道自己的病症,当即苦笑了一声“皇后不必担心,朕这是心病,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心病?”张皇后一听这个,登时接口道“是照儿又闯了祸?臣妾再也不护着他了,这就去将他拎来痛揍一顿。”
刚走到门口的朱厚照顿时一个踉跄,幽怨地看向自己的娘“母后,这次明明是皇姐”
他身后的朱秀英便盈盈下拜,道“见过父皇母后,女儿有罪前来认错,恳请父皇母后宽宥。”
张皇后这才想起弘治皇帝被气得吐血,是闻听朱秀英闹着要出家一事闹的,适才还悲苦柔情的凤目,不由就变得凌厉起来,叱问道“你还知道是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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