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恩相醒醒,门生有要事禀报。”一个门生出身的幕僚轻轻走近韩钟的卧房前,轻轻叩门。
这座宅邸内到处都是风雨斑驳岁月侵凌的痕迹,就算是韩钟将息之处,木制的窗子和门户都锈迹斑斑,漆痕脱落了。
在连续敲打了十余下后,先是有妇人隔门询问,接着离开,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亮起灯,有人举灯移步走过来,然后打开了房门。
现在是半夜,韩钟的精神当然很差,外表看起来也很糟糕。头发的发髻混乱,露出一头花白的白发,在白天时,这位宰相戴上幞头,只显露出脸庞,没有人敢细看,人们总会慑服于韩钟的威严,而忽略了其已经日渐苍老的事实。
在此时此刻,出现在门生眼前的就是一个衰老的老朽,没有刻意或无意间摆出来的威严仪态,只有疲惫,还有一些惊惶。
“出了甚事?”韩钟沉声道:“半夜前来拍门,是紧急军情吧?”
“是,是兵部刚接到的,闭城门后信使才到,用筐子拉进来,六百里加急,兵部不敢耽搁,一份送到宫中,一份送政事堂,因为恩相有话在前,凡六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一律送到相府,不管是何时辰,必须当即禀报,所以门生斗胆,拍门把恩相叫醒。”
“这是我的吩咐。”韩钟感觉心烦,疲惫,还很困顿。老年人的觉很不易睡,早早便困了,但很难入睡,一旦入睡又很容易惊醒,惊醒之后想再睡就困难了。
今晚是别想睡了!
韩钟不免会有抱怨,但规则是他自己定的,当然也没有办法发脾气或是抱怨。【醉书楼小说网,轻松阅新体验WWW.zslxsw.//com]
韩钟最担心的还是北方,万一消停了很久的北虏突然集结,然后猛然杀过来,以薄弱的禁军防线很难抵御北虏的侵袭,北虏的战力远不及东胡,但机动能力还在东胡之上,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形,北伐战事将变得无比尴尬和困难。
“南方过来的?”
紧急军情是以福建路安抚使的名义送达,还盖着安抚使司的大印,韩钟一见之下,略感安心,最少不是北方诸镇出事,他最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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