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说的是人世间最辛苦的几个行当。
撑船要长年风吹日晒雨淋,穿行风浪间,随时都有翻船丧命的危险,而且很耗力气,在船上也没有邻居可交谈,够孤单寂寞。
打铁要日夜在炼炉旁忍受炎热,活着就如入炼狱,抡一辈子的大铁锤,劳力费神,又脏又累且不说,长年的烟熏火烤眼睛也受不了。
磨豆腐要起早贪黑,三更睡五更起,做驴子的工作,得仅能糊口的小钱,做豆腐每天要浸豆子、磨豆腐、烧浆……别人睡了你还没睡,别人起了你早就忙活很久了。
这三个职业都是付辛苦,挣小钱,可撑船打铁磨豆腐的辛苦和敲糖帮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要说危险,敲糖帮走的都是小道,稍不留神就有摔落山崖的危险,孤身在外生病也没人照顾,而且乡间也不全是好人,遇到谋财害命一点儿也不稀奇,可谓是比撑船还危险。
打铁固然辛苦,可总也有歇息的时候,晚上休息还能睡在自己家里,敲糖帮挑着担子一走就是上千里地,风餐露宿远比打铁更苦更累。
磨豆腐休息的时间少,要早起晚睡,敲糖帮赶路也是如此,为了尽快赶到下一个村子,走夜路也是常有的事儿。
至于挣的钱就更不用说了,针头线脑换鸡毛,再做成鸡毛掸子卖出去,又能赚多少钱?也就比在土里刨食稍微强一点儿罢了。
叔侄俩在诸暨直埠车站下了火车,挑着担子沿途贩卖,晚上休息就只能在村里找个没人住的房子窝着了,这天他们就在阁楼里过夜,里面还有一副还没有上漆的棺材,陈金水担心沈隆害怕,沈隆却不以为意。
别说空棺材了,就算里面睡的是粽子那又能怎么样?他敢蹦出来我就能降雷把他给劈了,只要不是将臣这个级别的超级大粽子,来多少都是送菜。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来继续走街串巷,俩人换着摇拨浪鼓叫卖,“鸡毛换糖喽,鸡鸭鹅毛~破铜烂铁~换糖啰!”
到了下一个村次,爷儿俩把糖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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