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为宗主,应当够表诚心了吧?”
“藩属……”鞠智盛心里一沉。
高昌自汉以来,一直都是独立的国家,还未有过侍奉宗主国的先例。这与朝贡不同,朝贡的意思是,我承认你比我强大,愿意缴纳保护费。而藩属,则有一丝屈辱在里面。作为藩属国,名义上保有主权,实际上在内政、外交和经济等方面一定程度上从属并受制于宗主国。就连继承王位,都要请宗主国册封。
对于高昌如此羸弱的小国来说,一旦确认了藩属关系,便立刻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大唐可以借用任何借口,对高昌指手画脚。若大唐君臣不仁,高昌将要面对的状况,并不比现在好多少。
李牧的这番话,无异于是让鞠氏父子做一场豪赌。你是选择马上就死,还是赌一把大唐君臣的人品。
若是不答应,大唐很可能出兵。若是答应了,高昌就是大唐经营西域的马前卒,大唐也省去了刀兵。无论是哪种选择,大唐都不吃亏。而高昌,则要赌一赌大唐的人品。当丝绸之路畅通之日,高昌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被吞并成大唐的一个州,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李牧看得出鞠智盛的挣扎,也明白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便道:“此事不急,世子可以回去,深思熟虑之后,再给我答复。我这两日也挺忙,对了,正好告诉世子,我即将在平康坊开一家青楼,若是有机会,世子可要多多捧场啊。”
“青、青楼?”
“对呀、”李牧递给鞠智盛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鞠智盛恍然,也报之以同样的笑容。心里却在想,没想到逐鹿侯好色到了这种程度,不过也好,他有这个弱点,父王准备得那件礼物,倒是非常适合他。
思及此处,鞠智盛又道:“若有机会,自当捧场。今日多谢侯爷提点,小王这便回去与父王商议,再来之时,除土特产外,还有惊喜送给侯爷。”
李牧只当是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东西,他也不客气,他刚损失了马场、还有盐业、矿业的份子,正是需要‘回血’的时候,值钱的宝贝,自然是多多益善了。他也不说透,只是笑了一下,起身道:“我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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