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迟早都会被死神赶下时间列车时,任何先进的医疗技术,根本上讲,无非都是在加剧全社会的沉重负担。
站在当事者的立场上,寿命,因医疗而得以延长,这是好事。
但倘若并无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镰刀,衰老,时刻都在让身体愈加老朽,眼前的抢救、治疗乃至复健,都不过是在延长当事者的生命,并因之而必然延长复杂医疗过程的时间跨度,投入更多资源和能源,仅此而已。
特别是,考虑到旧时代的绝大多数老者(如果不是全部的话),除苟延残喘、消耗资源外,委实对社会运转并无贡献,便不难理解旧时代文明的困境。
老者,不论如何,伦理上当然是要救治,毕竟人类社会的一切,都来自于前代人口的生产活动,年轻时劳作不辍,才有今天的人类文明,于情于理,都没有袖手旁观,任其掉落车外的道理。
这种浅显的道理,阿达民很清楚。
但他更明白,人类世界的任何“道理”,归根结底,并无法违逆客观规律。
救治行将就木的老者,因眼前的苟活,而注定在未来消耗更多资源,人类世界的很多活动,事实上都是这样的一种无奈之举。
不过,这类无奈之举,毕竟总归是为了人类的福祉。
除此之外,旧时代之文明的诸多活动,比起来还更不堪,完全是一些对个体、整体都无收益,甚至有害的行为,在社会上大行其道。
譬如烟草,庞大的烟草相关产业,就是阿达民眼中“无效生产力”的典型。
燃烧烘干后的植物叶片,挥发产物,会令人产生一种短暂的欣快,这是人类吸食烟草的直白动机。
辛苦劳碌之余,点一根烟,随烟雾袅袅而暂时放松,然而一旦当事者习惯了尼古丁的血液浓度,待其代谢完毕,就会感到焦躁,进而产生吸下一枝烟的念头,如此反复,就会自然而然的形成癖好。
有人吸烟,自然就有人造烟,甚而,在旧时代的大多数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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