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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会愿意自己的仇人在收敛自己的尸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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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一跟过去，拖着男孩的尸体与女孩并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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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面孔，一张面目全非，一张头骨裂开，血流满面，但他们愤怒、担心、愤恨的面容，都已经深深地印在程嘉懿的脑海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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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懿侧头，杜一一也正侧过头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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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会理解他们此刻心里的哀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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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懿想起那个男孩奋不顾身只想营救女孩的样子，也想起杜一一不顾一切痛下杀手的样子。<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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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板真是善良，对自己的敌人还如此同情。”安德烈溜达到程嘉懿和杜一一的身后，不无讥讽地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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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掉了伪善的面具，贵族精英也会露出刻薄的一面，而在这些所谓的贵族阶层眼里，程嘉懿这种做法也是虚伪的，程嘉懿的悲伤也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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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一站起来，冷冷地注视着安德烈道“安德烈先生好身手，好手段。”<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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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看都没有看杜一一，仿佛他不存在，也没有听到他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程嘉懿的背影，等待他的回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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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依旧中，传来各行其是的声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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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程嘉懿道“她很像我。这里会不会也有像安德烈先生的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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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懿站起来，挥手扬起周围积雪，掩住地面两人的面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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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眼睛眯了眯。“程老板这是不打算了解像你的人的真正实力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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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懿转身看着安德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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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若非说要有，也只是宁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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